【连载】一个精神病杀人犯的救赎之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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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这是一个眼泪与悔恨交织的故事,这是一个被诅咒的故事。但不论怎样,这终究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由于篇幅较长,故事将分为五个部分,以连载的形式呈现给大家。阅读之前,请静下心来,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现在,让我们和这个不幸的男人一起,走过他跨越半生的救赎之路……

译:LSD该

概述:12年前麦克斯图尔特被指控了二级谋杀罪并且不用承担刑事责任。现在的他住在位于布罗克维尔精神卫生中心旁的一个公寓里,并且自己的生活必须严格遵守安大略审查委员会所要求的相关规则,包括持续性接受抗精神药物治疗这种情况。

麦克斯图尔特早上在房间中醒来,他住在2楼,这房子就在精神卫生医院附近,是一个老式砖结构房子。

他慢慢的伸了个懒腰,走向厨房,取出并打开了一个塑料药丸盒,用一整杯水伴着6颗药一起吞了下去。现在还在早春,还有些许凉气,时间才是早上的9点,在接下来的12个小时内,他还需要再吃12颗药下去。

这些日子,斯图尔特都是这么吃的药,一颗没有漏下。现在的他已经开始接受这些药丸并且视这些药丸如同能让自己活命般的空气一样。因为这些药丸,他可以享受曾经被剥夺过但至少现在可以拥有的自由。如果没有了它们,斯图尔特知道他将会再一次失去对于现实掌控的能力。他那曾经不可避免的事实已经烙印在他的内心,所以他决心保持这样良好的状态。

十二年前,斯图尔特23岁,在位于伦弗鲁市的一个女人家中亲手杀死了那位女性。被害人是一位51岁的护士,有一位丈夫和4个正在成长的小孩,对于他来说这位女性并不陌生,因为被害人琼正是他的母亲。

当时,他处于一个非常严重地精神状态,多年来他被自己诸多的妄想和幻觉所困扰,自己也陷进了一个虚拟的世界中。也因为如此,他也不会因为自己杀死母亲这个罪名而承担刑事责任,法庭最后的裁定为无罪。

这个事故致使整个家庭破碎。母亲琼的死亡,斯图尔特住进精神卫生医院,剩下的斯图尔特一家——包括父亲大卫,儿子皮特和一对双胞胎约翰和丽贝卡都不得不面对这个毁灭性的处境。多重角色的冲突,丈夫、女儿、受害人的儿子们,还有一个杀人犯的父亲、妹妹和兄弟?在互相占据彼此冲突角色的同时这个家庭如何学会忍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和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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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照片拍摄于1980年代早期,伦弗鲁,片中的琼斯图尔特还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在2002年的时候琼被自己23岁的儿子麦克斯图尔特杀害,斯图尔特患有精神分裂症并且在经历了一系列严重的精神困扰后袭击了他的母亲。之后被认定不为他母亲的死亡负任何刑事责任。

对于斯图尔特,他这么做的答案至今为止都很难找到。从一个改变观念的疾病到观念的恢复,从他必须面对他所不知他曾经做出的那些行为至今,这个男人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可以原谅自己吗?

斯图尔特一家的故事在渥太华谷知道的人甚少。在过去10年间,他们对于此事件的处理都甚是小心,但是今天,他们正在把这事让全世界知道。麦克斯图尔特的一生被作为司法鉴定处理的案例记录在了布罗克维尔心理健康中心,所有他的狂暴、他的幻觉都被纪录片艾美奖获得者多伦多电影制作人约翰卡斯塔纳所收录,并且于427日在一个tv栏目《加拿大热门》中播出。这是卡斯塔纳第二部关于精神疾病犯罪的纪录片。

斯图尔特现在已经出院了,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有很多来自于《多伦多明星报的》的采访,终于斯图尔特和他的家庭揭开了他们的事故,说出了他们是如何应对一系列可怕经历的过程。

在斯图尔特布罗克维尔的公寓里,他完成了早上该处理了事宜(吃药),接着他就没有地方可去了,斯图尔特折回到自己的床边躺了下去,耳朵边还环绕着收音机里放出的声音。每当他的想法开始朝不安的方向发展时,他都会克制自己盯住窗外的东西,去数一下窗外电话线上的鸟,尽量让他的想法回归于空置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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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斯图尔特,17岁,高中毕业照。曾经的斯特尔特是一个聪明、善于社交的孩子,但是自从被诊断为患上精神分裂症以后他的生活就彻底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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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斯图尔特,17岁,12年级毕业舞会上的照片。

他们曾经的生活

年轻时候的麦克斯图尔特非常帅气迷人,在数学方面极具天赋,并且也善于辩论。他在幽默感方面也变现突出,经常把他的同龄人弄的晕头转向但却很能逗他的父母开心。他身材不是特别高大但是却很有威慑力。人们都很喜欢他,当然也愿意去喜欢他。

“他是我们这家子当中最聪明的。”他的小弟弟约翰这么说道。

“他的吸引力真的是超强哒。”家中的兄长皮特这么说道,“我的意思是,就像我们都有那么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但是他却可以和每一个人成为好朋友。”

19781214日,大卫和琼的第二个儿子斯图尔特出生了,大卫是一位律师,琼是一位护士,琼在金士顿学习专业,但居住在距离渥太华1小时行使时间的伦弗鲁,伦弗鲁距离大卫成长的小村落非常的近。

皮特在1976年的时候第一个降临在这个家庭,斯图尔特出生之后,紧跟着两个双胞胎兄弟丽贝卡和约翰在1980的五月也降临了,虽然突然来的双胞胎吓坏了他们的父母,但孩子们都十分被关爱,都健康地成长着。

在整个小区,斯图尔特一家人都被人喜爱和尊敬。大卫在城镇的一个律师事务所上班,他也是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琼在当地医院负责性侵犯中心。他们的家伦弗鲁是算顶级了的——一个富丽并且有些历史年代的砖房,并且房子距离她丈夫的办公室只有几个街道对于斯图尔特家的孩子和其他小伙伴们他们的家就像一个社区中心,因为在他们房子的后院有一个树屋,在顶楼上甚至还有一个游泳池。

大卫虽然有些暴躁,但是他从没有过于激动的情绪也从没有过于忧虑。大卫尊重妻子在持家上面包括管教孩子上面的事。他从没有参与过任一家庭事件的争论,但是他的孩子们知道他们的父亲是爱他们的并且非常尊重在争论时父亲给予的平静和稳定的回馈。

琼平时到有点行为上的古怪。她会穿着裙子和高跟鞋割草。她的发型一直都保持在精明的短发状态,并且时常变换头发的颜色。在定位餐厅的时候她很喜欢在名字后面加上一个“医生”的称号。大卫说:“在没有任何麻烦的时候她也可以制造出一些小恶作剧。”她喜欢参加每一个派对,尽管很多时候大卫在聚会的时候都显得很冷漠,表面上大卫也时常会对妻子发牢骚,但当然,大部分聚会都是大卫举办。

这个家庭的朋友巴利威特说:“你从大卫的眼睛中可以看到对妻子每一个行为的惊讶,对妻子每一个行为的爱。”

她忠实于自己母亲的这个身份,琼风趣经常会用有趣的姿态表现,但是同时她也也是一位严厉的母亲。她的女儿丽贝卡说:“你做错了事,很可能被她的一个眼神吓坏,但那时候你知道那个眼神的意思就是无论你有什么问题只要和她沟通了,她都会支持你。”

斯图尔特就像他的母亲一样喜欢小恶作剧。他喜欢用他灰棕色的眼睛调戏一下你。“如果他说,‘威利先生,衬衫不错哟。’那那时候你最好去照一下镜子。”家庭里的一个朋友边笑边说,“因为那衣服上肯定又被恶作剧了。”

当斯图尔特还是一个青少年的时候,曾和朋友一起去参加了蒙特利尔博览运动会,他会向大家宣言在离开博览会之前,他会在运动场上跳跃到飞上天,强接橄榄球,然后再丢给朋友获得一个本垒打~斯图尔特的家人会打开电视收看那局比赛,并且非常确信在最精彩的部分肯定是斯图尔特的镜头,肯定就是场上最激动那一个。琼甚至到了电话到电视台负责人那,激动的说那是她的儿子叫斯图尔特,甚至在他们住的镇上还广播了那次令人激动的比赛。

“他是一个能让他母亲骄傲的男孩。”琼的丈夫这个告诉新闻记者。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这是整个家庭最后一次可以令人回想的幸福的时光了。一年之后,斯图尔特一直熟悉并深爱的所有都离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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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麦克斯图尔特,最左边,19岁时和他的三个兄妹的合影,斯图尔特一家后院,19989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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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简介:王璐,三级心理咨询师,心理动力学-美国后弗洛伊德学派。主要擅长精神分析治疗和格式塔治疗,其他:存在主义治疗、以人为中心治疗、行为治疗。

原文作者:Amy Dempsey,Toronto Star Staff Reporter

原文地址:http://projects.thestar.com/what-michael-stewart-did/?src=longreads

封图来源:123rf.com.cn

插图来自作者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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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一个精神病杀人犯的救赎之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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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斯图尔特,是这个不幸的男人的名字,这是他故事的第二部分。今天,我们将目睹他的陨落……

点击此处回顾故事的第一部分

译:LSD该

斯图尔特变得很奇怪

1997年的春天,大卫和琼开始注意到他们的儿子一些令人不安的变化。

斯图尔特曾经有半年的时间在墨西哥交流学习,期间打电话到家里的时候寄宿家庭都会去监听他的电话。当时斯图尔特并没有太在意那件事。

后面在他高中交流学习最后一个学期,他回到伦弗鲁,待了几个月的时间,但期间他表现的很阴沉,并且很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同家里面的人一起吃饭。斯图尔特一家开始设想是否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吸毒了?经历了创伤?还是担心进入大学离家以后的生活?斯图尔特也不愿意把他哪里不对劲这事和家人沟通。

过后一年时间,整个家庭目睹了斯图尔特巨大的变化。体重大大的增加,经常发呆,表情也很呆滞,随时脸上都紧张兮兮的,特别焦虑困惑,想法也十分偏执。有些时候,他还经常把眼睛一眯感觉随时都在怀疑身边的人,而其他时候他的眼睛都是没有光的,就像魂没在他的身上一般。那一年,皮特去了学校,约翰也向学校请假出去旅游。只有丽贝卡和斯图尔特还有他们的父母在家,斯图尔特的怪异行为经常会困扰到丽贝卡。“说实话,那段时间我觉得,我觉得他就是一个混蛋。”丽贝卡说。

几个月过去了,斯图尔特的行为更加恶化,他开始没有原因的痛斥大骂自己的父母。

有一年夏天的时候,大卫站在家后院,一直盯着草地在想问题,斯图尔特走了过来,说:

“我知道这个家现在问题在哪了,”他的骄傲的说道,就像那时候他知道了谜底一样。

“什么问题呢?”他的父亲问到。

“当我在卫生间的时候,你是不是会站在外面读我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斯图尔特说。

当时大卫被吓坏了,怎么儿子会有这种想法。

还有一次,母亲下楼准备叫孩子起床上学的时候,斯图尔特突然发火。丽贝卡醒了,发现斯图尔特站在父母房间门口那,扯着嗓子的在骂自己的母亲,超级可怕,之前丽贝卡从没有听过斯图尔特这么骂过母亲。而琼,穿着睡衣坐在自己的床脚边哭着,大卫也没管。

丽贝卡当时很生气,马上阻止了他并让他哥哥走开了。

这两兄妹在那一年的争吵中似乎走的比较近,斯图尔特会考虑到丽贝卡的感受,但其他人甚少,所以那天当他们一起在家吃完饭后,她问了哥哥最近到底怎么了。

“我们从没被这么教育。”丽贝卡说,“你为什么现在要一直骂人动怒?”

斯图尔特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用手杵着头哭泣着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然后斯图尔特冷静了一点后,说:“我感觉妈妈在她工作之前会专门来读我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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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在高中时期去墨西哥交流那段时间过后,斯图尔特精神病的记号开始出现。

诊断没过多长时间斯图尔特就被诊断出患有精神分裂症——一个难以治愈毁灭性的脑部疾病彻底毁灭了斯图尔特一家。

斯图尔特一家人知道了,斯图尔特怪异的行为举止是所有精神分裂症的都会存在的情况。那些很显然是错误的观念就是他所相信的妄想——人们可以读到读到他脑子里的东西。那些他听到的但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声音也就是幻听也让他恐惧。

精神分裂症可以通过药物和相应心理方法控制。因此诊断出此病的人同样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这也给了斯图尔特一家人带来了一些安慰。但是斯图尔特并没有通过药物和心理治疗改善,医生最终确诊斯图尔特为一例难治病例。

斯图尔特意识中并没有认同该诊断。认知力的缺乏是精神分裂症共有的毛病,很多精神分裂症患者因此也不会推荐治疗。如果患者并不接受去医院治疗,只是单一的得到家庭成员的帮助将会使情况变得更糟,这都是因为精神分裂症人群并不会接受他们生病这一事实,所以不完善的法律制度仍然影响着精神分裂患者无法得到治愈这么一个情况。就像斯图尔特一样。

有一天,丽贝卡和琼在家中厨房,当斯图尔特遭到不可开车这样的拒绝后,他突然就爆炸了,发着怒火捏碎了罐头瓶并向窗子砸了过去。“我要把这破家每一扇窗子都砸了.”他大喊道,琼马上报了警,警察到来以后把斯图尔克扣押回了警局。

“情况太糟了。”丽贝卡说,一想起这些事他们都要以泪洗面,对于父母来说是很痛苦的。“斯图尔特的事让我的父母看起来老了好几十岁,他们每天都饱受压力….特别是我的母亲,因为更多的时候他都是朝我的母亲开骂,但她没办法说什么,因为你知道,他是我母亲的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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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大卫和琼年轻时候的合影,大卫是一位律师,琼是一位护士,养育着4个孩子。

斯图尔特正在一步步脱壳。“就像你失去了一个你曾经挚爱的人一般。”斯图尔特的哥哥说,“因为他不再像他以前那样,你不得不去适应现在的他,那个依然是你的弟弟的他,那个你担心之际并害怕有一天会消失的他。”

1998年秋天斯图尔特依然坚持去没病之前已经考上的女王大学。他的父母知道他可能在学校坚持不了太久,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但他们仍然想让他试一试。

他的父亲记得当时在通往金斯敦和伦弗鲁的路上,在车里和斯图尔特说的对话。“我要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斯图尔特说道,“将来我会向父亲你一样的娶一个老婆组成一个家庭,然后过上快乐的一生。”

一路上,父亲几乎保持着沉默。他也同样希望儿子能实现他的梦想。“但是我知道,斯图尔特没办法拥有那样的生活。”大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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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1990年琼和她的三个孩子的照片,那一天皮特刚刚8年级毕业,左边是她的双胞胎宝贝,右边就是斯图尔特。

爆炸的消息

200273日,斯图尔特的孩子们都四处在外。

当时,丽贝卡22岁,正在和朋友们度为期2周的假期,经过了育空道森市(加拿大北部)。她的双胞胎弟弟,约翰在蒙特利尔一家意大利餐厅中等着吃放,而皮特26岁,正在渥太华河那做着皮划艇教练员的工作。

斯图尔克当时在医院,当然可能大家都以为他在医院。当时他23岁,那一年他几乎都是在皇家渥太华医院中的精神护理中心度过。

在道森市,丽贝卡和她的朋友们把车停在一个公墓旁边,正在策划他们这次的旅游计划,而这时,一对警察走进他们。

“你们其中有一位叫丽贝卡斯图尔特的吗?”一位警察问到。

丽贝卡披着她常常的棕色发辫从卡车中跳了出来。

警察告诉她:“你现在可以的话请打一个电话回家。”

说道:“是的,我就是丽贝卡斯图尔特。”

她问到:“是发生了什么了吗?或者你可以告诉一下我”

“不,还是请你打电话回家一下吧。”

警察们让她去就近的火车站并在路上如果有电话的需要马上给家里打个电话。丽贝卡的朋友们把丽贝卡稍到了市中心并在一家沙龙店找到了电话。电话打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最后是打到邻居家才找到了她的父亲。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陷入了绝望。

“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丽贝卡,发生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她的父亲用之前从没有过的带着绝望和严肃的声音对她说。

“斯图尔特自杀了?”丽贝卡带着猜测的语气问到。

在蒙特利尔,当她的双胞胎弟弟被朋友歇斯底里的告诉家里出事的时候,约翰也同样以为是他的兄弟斯图尔特自杀了。就连在渥太华谷地的皮特也联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当他回到他租住的房子时,他发现他的父亲和一位邻居都带有一脸震惊的样子。兄弟姐们曾经都听到过斯图尔特说他想结束他的生命。“我想自杀了。”他告诉他的母亲,“但我没有那个勇气。”

丽贝卡等着她的父亲告诉她答案。

“不,孩子。麦克(斯图尔特)杀了你的母亲。”

空气瞬间凝固了。

“不可能。”丽贝卡说。

“是的,他杀了你的母亲。”

他们的对话就这样来回了好几秒,不可能,已经发生了,但不可能,是的,不,恩,是的。然后丽贝卡告诉父亲,一会再给他回电话。

丽贝卡等父亲挂了电话,用力砸碎了电话,出去木呆呆的看着她的朋友们说“恩,我想我的哥哥刚刚杀了我妈。”

她的两个朋友被震惊到并开始哭了起来,但丽贝卡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没有哭泣,而且还在想为什么他们会哭。在那几分钟里,她心里清楚他们知道她的内心,因此丽贝卡表现的很冷静,为了让自己转移注意,她试着让自己看起来没事一样,但她已经被焦虑和恐慌打击了五体投地,她无法分清现在的感受,整个内心就像失控的赛车一般,她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额事实,不会睡一觉就过了也不会因为深深的呼吸一口痛苦就不会出现。

那种感觉就像世界末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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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简介:王璐,三级心理咨询师,心理动力学-美国后弗洛伊德学派。主要擅长精神分析治疗和格式塔治疗,其他:存在主义治疗、以人为中心治疗、行为治疗。

原文作者:Amy Dempsey,Toronto Star Staff Reporter

原文地址:http://projects.thestar.com/what-michael-stewart-did/?src=longreads

封图来源:123rf.com.cn

插图来自作者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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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一个精神病杀人犯的救赎之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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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此处回顾故事的第一部分第二部分

译:LSD该

到底是什么在控制着他

在他的母亲死去之前,斯图尔特就变得越发的暴力了。

那年的大部分时间里,他几乎都在皇家渥太华医院的精神护理中心度过。因为在深夜砸碎邻居大门的事情被警察逮捕过。没过多久他悄悄的逃了出来并逃去了蒙特利尔,在那警方又再一次在车流很大的街道上发现了他。

五月厎的时候,斯图尔特因为有暴力行为被一个帮助协会组织踢了出来,而他的暴力行为也让他遭受了手铐之苦。就在那时候,他被指出应该待在医院中,但几天之后,他又暴打了一位医院中的护士,并告诉了医生是他脑子指示他那么做,让他和其他人打架。

医院条例规定下,只允许待到六月中旬,但斯图尔特在皇家医院待到了73日,并在之后悄悄的离开了。

那天早上1045,医生最后一眼看到他,当时他还在电视上看着电影。根据当时的记录,斯图尔特拒绝和医生谈话。大约在11:15,他走到了当地的商业街道并在自助取款机取了一点钱。没多久,他花了100元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到伦弗鲁,出租车停在了那个他从小生长的家旁边,然后斯图尔特从后门走了进去。

一直到下午,琼才得知了她的儿子在医院里失踪的事。当她大概在下午4:00到家的时候,斯图尔特已经在家中直面与她。精神病学家后面确定,在斯图尔特被幻觉所控制——“有一个命令他去攻击的声音”——幻听。精神诊断报告称:“他坚信他的母亲在吸取他的能量,他相信有一只指示控制着强迫他去杀害自己的母亲。”

调查人员总结为:“严重钝力外伤所致。”,之间他们有过争吵,斯图尔特用钝器砸在他母亲的头上造成了致命的打击。更多的细节经常并没有在法庭上公布。

攻击不久后,斯图尔克打电话给911告诉急救中心人员他杀了他的母亲。到达现场的时候警察发现斯图尔特躺在客厅的中央。

警察打到大卫工作的办公室找到了他,随即他跑了三个街区冲回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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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和大卫在1989年参加慈善晚会时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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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和大卫的合照,在伦弗鲁,没标明时间。

琼死了以后

在斯图尔特一家,琼都是作为一家之主的角色,就像开门的钥匙一般存在。不论家庭成员离家里有多远,琼都会用电话和他们保持联系然后交流家中事宜,她会把发生在家中有趣的事宜和新闻发邮件告诉家里在外的人。没有了琼,大卫和孩子们的生活似乎没有了家的意义。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巴利威特边回忆着边说,“一个是你的妻子一个事你的儿子,两个都是你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一个已经死去,一个是让她死去的人,同时你不得不去处理这样的情况。”

斯图尔克被指控二级谋杀罪随后送去了潘尼唐古辛精神卫生中心。之后,他接受了犯罪精神鉴定。

丽贝卡回到家中、“那时候我根本没想太多哥哥到底怎么回事,满脑子都是我的母亲,希望事情并没有发生,希望至少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希望,我的母亲知道我有多么爱她。”

约翰从蒙特利尔乘坐巴士回来。他说:“我那时候感觉自己快疯了,满脑子都是‘难道真的那么发生了吗?’”约翰当时满脑子都是对兄弟斯图尔尔特的怨恨,那种完全控制不住的怨恨。

皮特和他的父亲、邻居一同驾车回了家。当时他的女朋友(现在已经成为他的妻子)和他一起坐在后座。皮特叫嚷着:“我记得有问过,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跟我们说,我现在不是发火。难道看不到现在的重点吗?我知道斯图尔特病了,但我并不是在怪罪他,我怪罪的是其他东西。”

回到伦弗鲁,斯图尔特一家暂且留在邻居家里,因为他们的家现在属于犯罪现场,他们的私人生活家庭悲剧占据了整个报纸的头版:“儿子在看守所;震惊伦弗鲁慈爱母亲的死亡”“杀人凶手被指出为精神疾病患者”“那个杀死护士母亲的儿子曾经也是一个阳光的青少年”

数百人参加了穷的葬礼。孩子们的讲词中,皮特是这么形容他的母亲:“母亲就如一个上天赐予的礼物,她曾让我们的生活充满新鲜魔幻。”

“她总是这么教育我们。”琼的大儿子这么说:“她说最重要的事就是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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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斯图尔特在布罗克维尔精神健康中心,那一年他都在治疗着他的精神分裂症。现在他经常被记录在描述司法精神病学领域的纪录片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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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布拉德福德医生是一位在国际上都有声望的司法精神病医生,就在斯图尔特主治的医院布罗克维尔精神健康中心工作,在那他处理了很多未被司法定罪或不适宜受审的精神疾病患者。他同样也在很多警方案件中扮演精神咨询顾问,处理了很多加拿大有名的案件,包括保罗佰纳多、拉塞尔威廉姆斯和罗伯特皮克顿案件。

宽容与原谅

大卫斯图尔特和他的女儿丽贝卡坐在伦弗鲁法院审判室的前排,在琼死后一年的200359日,麦克斯图尔特案件开庭受理。他们坐在那帮助斯图尔克跨过那一关。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责怪过斯图尔特,也认为不应该因为他这样的行为而必须使他受到惩罚。当然,他没有被判刑。“当时他不仅受幻觉所控制而且还被各种各样的大脑提供给他的信息所左右,而这两个产生的原因也是因为他脑中的妄想所致,当时的他并不清楚他在做什么,甚至认为他的母亲在做一些对他不好的事。”精神疾病报告写道。随后,审判同意上述说法。

“他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害怕”,斯图尔特的父亲说道,“那时候他正在发病,不负刑事责任意味着没有道德责任可判定。”

“并不是他的错,”审判结束出来后,丽贝卡边把手放到斯图尔特的肩膀上边说。

但她的双胞胎弟弟并没有这样认为。即使在母亲已经死后很长一段时间,约翰仍然对斯图尔特杀死母亲这件事抱着无法原谅的态度。旦现在他也逐渐接受斯图尔特,因为现在他的想法已经有所改变。但同时,他不会把向家里成员说出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至今的他还是对母亲有一种愤怒无法释怀。

“甚至到现在都还有怨恨。”他的兄弟虽然不愿意把重点只向如此,但还是说了出来,“事实就是,在整个事件中他存活了下来。我知道这听来很可怕,但是随后更糟糕的情况就是,我的母亲被杀了,而我的亲身兄弟活了下来并且以后我们还要接着照顾他负担他的所有。”

约翰说现在更多的时候他的感受是冲动无用甚至错误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家人交予了他关于精神分裂症的知识,给了他鼓励,给了他更多了解斯图尔特疾病的机会。现在约翰已经相信——麦克斯图尔特并不是什么需要被原谅的情况,因为他本不该被谴责。

“现在这样的想法伴着我,让我的生活看起来不那么糟糕了。”约翰说,“现在我已经卸下了重担。”

大卫说,在琼死后,他和儿子斯图尔特的关系并没有受之影响。对于他所做的事情,儿子已经受尽了煎熬,斯图尔特让他的父亲原来他。大卫这么回答的:“我原谅你所做的事,但那件事并不是你所做的。做出那件事的人不是在我们屋里长大的那个儿子斯图尔特,而是那个生病了的斯图尔特。但如果你想让我原谅你,我早就原谅你了,儿子”

斯图尔特同样和妹妹丽贝卡有过相同的对话。那天因为他的请求原谅,也让丽贝卡受了一些恐慌。

丽贝卡告诉斯图尔特请求原谅没有必要。她知道这并非是他的错。但是斯图尔特想要和丽贝卡说一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他的精神病到底是怎么摧残了她那一起长大并了解至深的兄弟。然后丽贝卡对斯图尔特道了歉,她爱她的哥哥,但她还没有准备好去听那件事。她说:“我不想知道,这不是我想记住妈妈的那部分回忆。”

对于斯图尔特,丽贝卡庇护与他并对他没有太多负面的额情绪。她相信斯图尔特的病情可以因为她的关爱得到一定的改善。

“斯图尔特,他在这里是一个受害者。”丽贝卡说,“他相对于我来说,受到了更大的伤害。每天他都备受煎熬。更可能是每分钟都备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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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一个精神病杀人犯的救赎之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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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LSD该

斯图尔特的内心煎熬

想象一下,当你从精神病发作中苏醒并意识到你刚刚杀了你的母亲、或者孩子或者配偶的时候会是什么感受。布拉德福德医生说,对于曾经伤害过或杀害过自己爱人的患者,在治疗中最大的挑战就是,事发以后他们衰弱而愧疚的精神状态。

布拉德福德医生说:“当他们恢复正常以后,他们会因为曾经所做出的事情受到巨大的打击和影响…他们根本不能原谅他们自己。”,那个南非人,有点秃头还带着一点山羊胡子,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就是斯图尔特的主治精神科医生,说:“那时候你要做的就是重新矫正他们的思想:那个人不是你自己。”

在过去12年间,斯图尔特的健康问题一直高低不稳,但近来他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现在他正在进行这一个治疗方案,其中一项就是氯氮平治疗法,这种疗法经常被吹捧成最有效但也是最危险的精神分裂症治疗法,它能维持幻觉和妄想的稳定性,但是斯图尔特在社交的时候仍然会感到焦虑和敏感。

现在,斯图尔特十分的脆弱。当他去年因为阑尾切除术停药了几次以后,他的治疗效果在短短几天内就明显下降,之后耗费了好几个月才恢复过来。布拉德福德医生说:“我从没见过有如此严重的病例。”

安大湖审查委员会在201311月的时候这么描述斯图尔特:“如果被告不继续进行药物治疗,主要风险就是精神分裂症会快速复发。”审查委员的主要职责是每年度进行一次复查,对不负刑事责任的精神病罪犯进行监视,对他们下一步的自由度及社会交往度做出考量。如果斯图尔特被认为为“社会重大威胁体”,那么他将会一直处于审查部门监管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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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麦克斯图尔特在布罗克维尔精神健康中心与布拉德福德医生交谈照片

似乎斯图尔特并没有很迫切的想要自由之身,在审查委员会许可他可以进入社会生活之前,布拉德福德医生和其他医生相信他已经可以适应性的在社区中生活18个月,但是斯图尔特依然选择留在医院,“我需要待在这,”斯图尔特说。

“关于那件事斯图尔特从没有讲的太清楚过,但我觉得那也是因为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罪行而无法说太多。”巴拉德福德医生说。

2011年夏天,多伦多电影制片人约翰卡斯特纳获得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机会,去布罗克维尔司法治疗中心去拍摄一部纪录片。最开始,斯图尔特并不是很愿意拍,但之后他也同意了,随后期间他退出过两次。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步开始信任卡斯特纳,他的家人也同意参与了纪录片的拍摄。最终觉得拍摄这个决定出自于麦克斯图尔特参加卡斯特纳导演第一部拍摄作品,《NCR:不负刑事责任》,这部片子是讲述十五年前,法医鉴定病人肖恩克里夫顿差点被其杀害的女人故事。拍摄过程中,受害人朱莉布维尔及她的家人也来到了现场。

布维尔能够理解斯图尔特的发病状况,所以能带来帮助。而卡斯特纳希望通过两部纪录片能让大众更加知晓精神分裂症这样的疾病。

“你可以通过观看这部片子更好的理解到‘如果相同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如果我也对我的家人做出相同的事,会是怎样的感受,’而这也真是这部纪录片的意义所在。”卡斯特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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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今年早些时候斯图尔特在他的公寓中拍摄的照片。

斯图尔特的公寓里

MichaelStewart现在是三月底,天气也不错,斯图尔特正躺在顶楼客厅的沙发上。现在的他戴着一副大大的框架眼镜和一顶多伦多棒球队的帽子,穿着宽松肥大的牛仔裤和带帽的T恤。整个房子里弥漫着洗衣粉的味道和一堆老实电子产品:立体声磁带播放器,笨重的电脑音箱和一堆录像带电影。在房间的角落,有一个拳击吊饼,当然那是属于斯图尔特的室友,同样被精神疾病困扰的乐队吉他手威尔的。

“今天真不错呢。”斯图尔特坐在沙发上说道,“我觉得现在我的焦虑明显变少了,当然当天气不好的时候,我的焦虑感又会回来,有时候我会在想,‘天哪,不要,难道我又要变回去了吗?’但更多的时候,我认为我是在向发的方向发展的。”

在他的疾病没有控制他之前,他经常都无法肯定自己,说话结结巴巴的,很多时候他表现的都很温柔、很紧张和谦卑。很多时候,他在做决定方面表现的并不好,更多的时候他都会询问别人的感受和意见:你怎么想的呢?你更想怎么去做?但是对于不认识他的人,并不会太注意到他的这些性格特性,因为平时斯图尔特更多表现出来的是,阳光,可爱且有礼貌的青年男子。

深思以后,斯图尔特对他的病情有了客观的认识:“我知道,我的下半辈子可都要靠药来维持了。”他说。

这是好的发展方向,因为它意味着斯图尔特现在潜意识里已经认识到了他的疾病。迈克尔现在依然习惯于生活在司法治疗系统里。他在医生和审查委员会严格的监管之下生活。斯图尔特被禁止使用毒品和酒精,每天他都必须按规定吃药,还需要各式各样的血液检查和其他常规检查。外派护士每周会为此拜访斯图尔特两次。

每天,他都会让自己去接触一下活动,比如曲棍球或者保龄球。这些活动的体验可以让他有成就感。“有时候我会让自己做一些小事,比如走到甜甜圈店去买一杯咖啡或者甜甜圈,或者我会去买一些小零食,这些对我来说都十分有意义,当然虽然它们是很小的一些事情。

斯图尔特喜欢待在布罗克维尔,在小假期类似于圣诞节的时候他会回到伦弗鲁,但是,很多时候他这么回去也会感到痛苦。

“很多时候,其他人对我都很友好,他们愿意和我说话,但是也有呢么几个人因为我时而不好的情况被影响到。”斯图尔特说。

斯图尔特承认那是因为他太过于敏感,因为他会担心是否是因为他而让其他人不舒服。“他们知道我的曾经,也许他们会想‘天哪,就是这人,他尽然还有脸出来。’”

斯图尔特知道不负刑事责任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从没有从内疚的阴影中逃离出来。“有时候,我觉得如果我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我可能从那种感受中逃离出来。”在说“那种感受”的时候斯图尔克故意回避了目光,因为他真的很不喜欢讨论它们。

在医院的这几年,他最后悔的就是抵触药物的行为还有在医院中的暴力行为。他说:“我知道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需要做的就是接受治疗,但很多时候我意识里根本没想法,所以我经常都拒绝吃药。”

他的父亲和主治医生们对斯图尔特的行为有所理解,他现在因为疾病非常严重,所以他没法理解到他是需要吃药的,更不用说让他了解到拒绝吃药后的后果,但是即便如此,斯图尔特依然在想他为什么需要吃药,甚至一直都会这么想。

斯图尔特对于20027月她妈妈所遭遇的事现在已经只字不提,他的治疗小组们认为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一直阻挠了他的痊愈。即使斯图尔特必须涉及到事件谈话了,他也会利用审查委员会的条款“犯罪指数语”。就连让他会议一下他的母亲对于他来说都是很困难的。当痛苦的回忆侵袭而来时,斯图尔特会选择沉默或者转移话题。

斯图尔特已经接受了现在的自己并且努力让自己的未来保持乐观向上。作为一位年轻男士,他可能表现出来的是不善于信守承诺,但那是因为更多的时候他会拿曾经的那个自己和现在的那个自己做出比较,比如,他知道他不能上大学,那么他就会考虑去上班,他还设想可能会在当地影院里当检票员。斯图尔特充满希望的说:“我一直都在想能做一点什么来弥补自己曾经犯过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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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丽贝卡来精神健康中心探望斯图尔特

以后他想要结婚或者想要一个孩子吗?

斯图尔特说:“恩,你可能不会相信,我想要这样的生活。”沉思了一会,斯图尔特说:“是的,当然,这是一件你不需要让自己有了资格以后才能做的事。”

斯图尔特一家一直对斯图尔特都抱以宽恕的一面,但是斯图尔特似乎觉得有点负担。他说:“在回想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觉得,他们想要迁怒于我那是他们应该的。”

“我第一次和他们说”——我的家人——“在念完犯罪指数语后,我说,你们可以原谅我吗?他们回答我可以的,但是,那时候我没有接受他们的原谅。”

在这次采访中,斯图尔特一直被家人的原谅所包围,他们告诉斯图尔特他们一直都没有因为曾经所发生一切而责怪过他。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缓慢的点了下头,用半带微笑的脸吐出:“我很高兴你们听见你们这么说。”随后又开始了沉默。

“我唯一能肯定的事就是,我希望他们能够知道我真的很感激他们。他们没有把我抛下,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太幸运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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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Michael201445日,斯图尔特和他的父亲在家庭聚会时的照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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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简介:王璐,三级心理咨询师,心理动力学-美国后弗洛伊德学派。主要擅长精神分析治疗和格式塔治疗,其他:存在主义治疗、以人为中心治疗、行为治疗。

原文作者:Amy Dempsey,Toronto Star Staff Reporter

原文地址:http://projects.thestar.com/what-michael-stewart-did/?src=longreads

封图来源:123rf.com.cn

插图来自作者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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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一个精神病杀人犯的救赎之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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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LSD该

用大卫自己的方式获得平静

斯图尔特的父亲住在离之前房子几个街区的小屋里,今年他70岁了,但仍然在法律方面有所贡献,只是更多的时间都用来滑滑雪、打打冰球和散步上了。每个两个周末,他都会开两个小时的车去看望在医院的斯图尔特。在那里,他们一起吃吃午餐、看看电影或者拜访一下周围的朋友。有时候他们会开车去乡村感受一下安静的气息,这父子两很很平静。

和大卫很亲近的朋友都不知道他怎么安置自己的伤痛。他并没有奔溃也没有说过太多感受;当然这并不是正常的。他继续他的事业,再没有结婚,但会和曾经和琼一起的社交朋友们活动活动。每周三他都会和他亲密的朋友参加电影欣赏的活动。和巴利威特每周都会见上两次面。

在琼死后的一年,大卫和他的孩子对皇家渥太华医院提起了诉讼,诉讼该医院造成其妻子意外致死,称在斯图尔特消失以后,未能及时通知到他们家属那。医院在反诉过程中否认了这些指控。最后该项诉讼已经得以解决,但是诉讼结果至今都是保密的。

大卫说,通过让自己不去细想太多细节来和依靠家人及朋友的支持,他的内心平静了很多。大卫清了清喉咙说,“他们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填补了我余下生命的时光。”

在斯图尔特下一次审查听证会上,他将可能获得自由,这意味着他将离无条件释放更近了一步,他将获得没有任何条件和监管的永久释放。尽管大卫无条件的支持他的儿子,但他相信斯图尔特不应该获得永久性释放。

“我对疾病并不是很熟悉,但据我观察到的情况,任何遭受过精神分裂症打击的病人都会在洞察力方面表现欠缺并且会停止他们的用药习惯。他们会复发,不管哪个方面,说白了一点,或者举个例子他们可能会喝酒什么的又加速了他们的复发概率。但是,被控制着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大卫以前想过,如果不是他的儿子,如果换做其他人得了精神疾病杀了琼,他的感受是否会不一样。

“可能会不一样吧。”大卫说,“但我希望我也像现在这样的感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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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四月的时候斯图尔特一家人准备生日派对时的照片。

家庭访问日

在四月一个周六的下午,全家人和其他一些朋友聚集在皮特的家中,这是圣诞节过后第一次家庭聚会。

那天他们围坐在厨房里,灯光明亮,整个房间充满了温暖的气息,还弥漫着生日蛋糕的香味和烤鸡的香味、角落里电视上正放着蓝鸟队的棒球比赛,皮特四岁的儿子罗兰在一旁蹒跚走路,要求大家伙陪他去地下室一起玩曲棍球游戏。

罗兰是琼结婚前的婚前姓,他还是是家族里第一个三代孩子。他的妹妹布里亚,比他小这周满两岁,而今天也正是为她庆祝生日。

皮特,37岁,在一家IT公司做销售。他和他的妻子琳赛已经生活了15年了,琳赛对于皮特来说真的很珍贵。

在厨房的移交,约翰,33岁了,在帮助琳赛的一起操作厨房和料理。约翰在母亲死后的几年就成为了一个厨师,但现在他还有其他的身份,刚刚在肯高迪亚大学完成了艺术硕士学业。

他的双胞胎丽贝卡,过去两年间一直在尼亚拉加大学学习制作专业。下半夜,丽贝卡从冰箱中拿出了她做的啤酒。没有几周这个学期就结束了,他组织了朋友们去哥伦比亚北部,参加她的第14个植树聚会。

斯图尔特从布罗克维尔过来参加今天的派对,理了头发剃干净了胡旭。他一直表现的很安静,看起来很安逸,现在他正在和皮特聊着体育,侄子和侄女在一旁打闹着。

大卫一下午都在看他的孙子和孙女,整个脸上挂满了笑容。布里亚从午睡中醒来,昏昏沉沉的把脸靠去了外公的肩膀上。

因为孩子们的加入,现在他们讨论的话题转向了狗狗们,而约翰占据主导,正在传授着拉布拉多犬和贵兵犬的知识。

“拉布拉多”,他说:“现在他们可火了。”

斯图尔特面上没有表情的接话说:“恩,他们火吗,我猜想他们会不会也知道自己那么火”

斯图尔特回头看向他父亲,两人都笑了,感觉他们比较能找到那个笑话的点一样。儿子似乎对他父亲满意自己说出来的这个笑话感到很开心。

虽然还是会有一些痕迹在他身上表现出来,但现在的斯图尔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斯图尔特了,斯图尔特一家人不会完全从那件事当中恢复过来,甚至可能永远都不会恢复,但是他们现在依然能相处在一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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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简介:王璐,三级心理咨询师,心理动力学-美国后弗洛伊德学派。主要擅长精神分析治疗和格式塔治疗,其他:存在主义治疗、以人为中心治疗、行为治疗。

原文作者:Amy Dempsey,Toronto Star Staff Reporter

原文地址:http://projects.thestar.com/what-michael-stewart-did/?src=longreads

封图来源:123rf.com.cn

插图来自作者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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