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论坊间民众,还是学术研究,大抵都会有个共识:良好的心态对于抗衰老有着积极作用。
但现代生活信息纷繁复杂,每个人都背负着巨大的压力。要保持良好的心态,实在知易行难。
——“前几年就开始失眠了,而且脾气也控制不住,大的自己也感觉很吓人,很焦虑。”
——“老板每次会议都会刻意批评我,我现在已经不敢抬头看人了,每天活的战战兢兢。”
——“实验数据跑不出来,眼看着离项目结题越来越近,昨天起床,摸下来一手的头发。”
那么,有没有一种简单却又行之有效的方法,可以帮助人们减缓压力?
伊丽莎白 · 布莱克本博士(Elizabeth Blackburn),2009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在她的一篇论文中这样说道:“身心健康的秘诀不是为过去而哀悼、为未来而担忧,或预期麻烦,而是要明智而认真地生活在当下。”
诺奖得主团队研究的对象,正是现代科学与古老宗教碰撞中,融合出的一种精神锻炼活动——正念&冥想(Mindfulness&Meditation),它倡导“活在当下、不评价不批判”的生活理念。
01
何谓正念冥想?
正念源自佛学冥想中修炼心性的方法,这一词最早出现于佛教《四念住经》,是修习方法八正道之一。
1979年,卡巴金(Kabat-Zinn)创立正念减压疗法,将正念从宗教中剥离出来,率先将正念训练引入医学界。
正念(Mindfulness)在维基百科的英文定义,它是一个心理过程(psychological process),牵涉到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用的心(mind),能想、能回忆、能决定、能判断、能觉知的,都是这个心的作用。
在正念这样一个心理过程中,人需要将自己的意识(attention)置于当下发生的事(present experiences),而没有判断,判断当然也是意识的一种。这种锻炼可以通过冥想(meditation)和其它方式实现。
比尔 · 盖茨在2018年末,写的一段话,标题是,我为什么要冥想(Why I’m into meditation)。他的理由很简单,正如我们通过运动锻炼肌肉,我们也需要冥想来锻炼我们的心灵。
卡巴金博士在《此刻:正念是一枝花》中这样写道:将冥想看作一种行为也是不太准确的。更确切来讲,它是一 种“存在”。当我们理解了“当下即是”的含义后,我们就能放下过去和未来,感悟当下。
正念冥想是一种精神锻炼活动,而学习者通过这种锻炼练习达到一种生命以此刻形式的存在。
02
正念冥想与抗衰老
介绍完正念冥想,你可能会更疑惑,它究竟是怎么起到延缓衰老作用的呢?
这就不得不提端粒(telomeres)和端粒酶(telomerase),这两种物质都由布莱克本博士团队发现。
端粒(telomeres)是人类染色体顶端存在的一种重复DNA结构,它像一个保护帽,在细胞进行分裂,DNA复制时保护染色体的顶端。
随着细胞的不断分裂,端粒会越来越短,直到它们过短时,我们的细胞开始出现功能异常并且失去分裂的能力——这就是衰老过程中的一个关键现象。
而在上世纪80年代,布莱克本博士与她的研究生Carol Greider女士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发现了端粒酶,这种酶能够保护和重建端粒。布莱克本博士对端粒和端粒酶的研究让她在2009年获得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简单比喻,端粒就像“生命时钟”,它的缩短就成为了细胞衰老的生物学标记,而端粒酶就像这个“生命时钟”的维修工,它会负责给始终上油、维修、增加它的寿命,于是这给科学家们开拓了一条新的抗衰老研究之路。
布莱克本博士就是通过端粒/端粒酶的途径,将正念冥想与抗衰老结合在一起进行了科学研究。
比如,布莱克本博士和合作者让研究招募的志愿者门去北科罗拉州的香巴拉山静修。那些完成了为期3个月的静修课程的志愿者的端粒酶水平比等待静修的人群高30%。
虽然,这些研究中有着实验样本量小、实验设计存在争议等问题,但至少这样的发现令人为之振奋。
03
活在当下,转念生花
存在主义哲学认为,生命不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而是当下被经验的现实。
2010年一项哈佛大学的研究有一个很有趣的发现,我们46.9%的时候是走神的,也就是做这一件事却想着另外的事,而走神跟快乐是有很大的负相关度的(Killingsworth & Gilbert, 2010)。
现代人的精神压力之大,很难让我们关注于此时此刻,我们的心被过去所缠绕,为未来所担忧。曾经没有得到的犹如幽灵,已经得到的忧虑着终有一天会失去,不断的索取、不断的寻找——我们一直生活在别处。
活在当下,并不意味着对当下发生的一切妥协,也并不意味着对现实无所作为。
活在当下,意味着过一种觉察的生活,这种觉察是自由、开放且流动于生命每个角落,它有着大自然的鸟语花香,有着身边人的殷切细语,有着对自我全然的关注。
最后,想邀请你带着正念的觉察问一问自己:“此时此刻,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