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安处是我家,我心安处是故乡

所谓的“故乡感”,本质上是一份归属感。

01

我一直在想,家乡意味着什么?故乡又在哪里?怎么样去认可这份归属?

家乡的意味,可能是一个人和一片土地的血脉相连。是一个族群,一系列生命寻根溯源的起点。

它是一个地点吗?

那这个地点恐怕永远也追溯不清,从眼前这一代开始追溯,最后可能会发现再往上几代完全是来自不同的地方;这些地点可能从点到面,连城大片土地;当族群谱系放大到某个程度后,可能就形成了民族和国家。

有疆域的和没疆域的,有形的和无形的,都融入在细胞记忆里。祖先的智慧全部记录在这里。

现代科学至今看不到的12股DNA,被称为manas的智慧维度,全部以我们看不到甚至感知不到方式,在这具小小的躯体上运转。

故乡究竟在哪里呢?

也许它就在我们的叙事中模糊着,完整着;被补充,被感知;被经历,被体验。

02

安徽蒙县,从绿水青山的贫困县中走出来的一个坚强不屈的女人,和一个以生命为职业的军人,他们几十年的生命交织在一起了。

随着军队的迁徙,历经战争、自然灾害、和故乡亲人痛苦却又麻木的分离,他们将生命的支流汇入了首都。

他们是我的外公外婆。

外公离开得很早,早已长眠于地下。但他一直活在我的心里。

活着的人依然坚强倔强。外婆这一生最最看重“血脉传承”这一条。她倔强地守护着这个信念、这个任务,即便家族零落,亲情断裂,子孙血脉依然开枝散叶了。

我想,我们对家族的爱是永埋心底、流经血液的。即使这份爱会被各种剧情掩埋了表达的通道,它依然就在我们的身体中。


03

一个人对故乡的感觉,说到底是一个归属感的问题。作为一个人,你属于哪里呢?作为一个生命,你又属于哪里呢?

某种程度上说,我们都属于宇宙。生命的源头是“一切万有”(见“赛斯资料”)。

但是,很多人,包括我,依然会在错综复杂的生命剧本中感到失落;在充满张力的家族能量中不自觉地承接着什么,迷失,感到缺乏归属。

有故乡在心底的时候,一个人可以走很远的路,去到很远的地方,不会感到彷徨;而缺乏归属感的时候,往往莫名恐慌,感觉漂浮,不能从容。

归属感,或者说“身份感”,是直接指向人际的。归属感的产生,也必然绕不开“我是谁”这个存在主义命题。

年幼时和与养育者的互动,影响着依恋模式、人际关系模式,这个过程在本质上塑造着一个人的自我价值感、对他人的基础信任。

人最初总是在镜映中定位和了解自己的。而一个人与万物的关系,说到底也都反映着他和自己的关系。


“外面没有别人”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怎么“认为”自己,怎么看待世界,也就怎样塑造着“关系”。

小时候,作为一个婴儿,我们首先收获一个来自母亲和原生家庭的镜映;之后,我们就会用在这个镜映中收获到的价值观、“认为”和关系模式来创造外部世界。

因此,自我的重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这意味着我们要重新“养育”自己,了解、理解自己,创造出自己对自我的定位并学会感受和反馈基于“真实自我”的需要。


归属感、安全感实际不是外在世界的任何元素可以给出我们的许诺。那是一种对自身存在空间的涵容能力,对自身存在状态的深深允许。

就像创造生命的宇宙源头所赋予人类、动物、植物的“呼吸”能力,这样一种智能难道不是造物的一种深切慈悲吗?

我们与自己的关系如何,表达着我们是如何看待、界定自己的。不论外界状况如何,在我们自己的内在世界,有没有真正的安定和从容留给自己呢?

重塑自我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是一个开放、连续的学习过程。这是对自己的工作,内在的成长。我想,作为一个咨询师,这也日常工作的一部分吧。

我心安处即我家,我心安处即故乡。

04

近两年来一直都想着要去一次安徽,看看我血液中的故乡。

偶然出差来到了合肥,短短几天,没时间离开酒店。只匆匆去到了一个公园,感受了一下这片土地里的潮湿空气、水里的腥味、月光和虫鸣。

在这里和萨古鲁一起度过了一个满月日,也算是蛮有意义。

离开时候百感交集。以后我会特意再来安徽的。

纪念我的外公外婆。

文:王媄仪
责任编辑: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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