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缺乏共情能力怎么办?

随着心理学的普及度增高,「共情」这个词越来越频繁的进入到大家的生活中,这篇回答会系统的告诉大家以下几点:


  • 「共情」和「同情」的区别

  • 「共情」的起源与发展

  • 如何培养孩子的「共情」能力

「共情」 vs 「同情」

什么是共情呢?


先让我们试想一个场景,如果你跟老公发生了争执,去朋友那里倾诉,你说,:“我真的很伤心,他怎么可以那样说? ”如果朋友说:“我明白,但是他说话就那样,别难过。”

听到这句话,你觉得你会消气吗?我想大概不会,很可能除了难过,还会觉得气愤。因为这句话的意思是:嗯,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没办法,你只能自己消消气。

但是如果朋友说:“虽然他可能在说气话,但是这种话说出来,换作是谁都会听着非常伤心的,真是是不应该。”听到这句话,你的感受又会如何? 我想心里那股难过劲儿也许会消了一些,因为你的朋友站在当时的你去考虑这个问题,去体会你的情绪,让你感到了被理解和被接纳。

前者的姿态是,我是我,你是你,我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很同情你。

后者的姿态是,我把自己放到你当时的场景中,想象了一下那个对话。我感受到了那种伤心,我理解你。

前者是同情;

而后者是共情。

我时常在带孩子玩的时候会看到很多家长在处理孩子悲伤情绪时的错误示范,很多家长的处理方式非但不会让孩子感觉好一些,还会相反的让孩子感到更难过。

比如在今天的游乐场上,有一个哥哥骑车摔了便去找妈妈哭,妈妈抱起来就说:“没事啊,没破,不疼啊,没事啊,这有什么好哭的啊。”

我就仿佛听到孩子哭声从开始的60分贝一下子升到了80分贝,哭得更厉害了。为什么?因为妈妈的反应根本没有去理解和接纳他的感受,而是站在了家长的姿态上,去评价她所认为的,即摔了一下不值得哭。

所以共情是把「我」站在「对方」的视角,真实聆听他人的想法,认识他人的感受,理解他人特有的经历并「设身处地地」作出回应;


而同情是把「我」站在「我」的视角给予对方表象的安慰。


共情可以让他人感知到情感上的被理解,这是比起所有语言形式,最有力的安慰方式;而同情往往会破坏关系。

我们可以发现,拥有共情能力的人,能够很好的处理亲密关系(Joireman et al. 2002,有更强的社会交往能力,会更受欢迎,(Saliquist et al. 2009; Zhou et al. 2002 ),能更多的表现出助人行为和利他行为(Batson et al. 1988; Dovidio et al. 1990; Stocks et al. 2009 )。共情的力量,是能给人带来幸福的力量。

所以共情如何发展?是人类基因与生俱来的吗?还是需要被培养的?


我们先来了解一下它的起源吧。

在最早之前,哺乳动物只有原始脑,其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叫做杏仁核,是产生欲望,暴怒,疯狂,极乐的情绪脑。

而一亿多年以前,哺乳动物开始进化出新的大脑皮层,这个新皮层叫做理智脑。就像薄膜一样包在原始脑结构的外面。这个的形成,开始让哺乳动物有了反思感受,并通过反思来调节自己行为的能力。

又通过几百年的进化,理智脑跟情绪脑相互作用,就放慢了我们的情绪自动反应过程,这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生气的时候,等三秒再说话,因为由情绪脑控制的话语经常让人后悔不已,而等三秒以后,理智脑发挥作用,会更好的处理问题。

同时,这个进化,把基本的情绪,恐惧,愤怒,伤心和喜悦发展成了感受更为细腻的体验,比如愤怒分化成烦恼,怨愤,嫉妒,失望,麻木;喜悦进化成高兴,愉悦,陶醉,感兴趣,骄傲,接纳,力量感,创新,爱等等。

然后这些的发展也为我们带来了「利他」能力和愿望,让我们学会了自我牺牲,拥有了将别人的需求放在重要的位置的能力 (The Power of Empathy)。

所以这是哺乳动物进化的结果,那我们可以说婴儿一出生就有共情能力吗?共情又是如何一步步发展的?


很多妈妈大概能观察到很有意思的事情,在防疫站,当抱着婴儿去打疫苗的时候,有别的孩子大声的哭,小小的婴儿就会跟着哭起来,而且哭得非常难过。

这件事也被研究所证实:新生儿在听到其他婴儿大哭的时候,自己也会跟着哭泣,他们能共享那种悲伤感受,虽然他们还不能理解这种感受。(Martin & Clark,1982; Sagi & Hoffman, 1976; Simner, 1971)。

所以研究者就很好奇:婴儿到底是因为哭而简单模仿,还是真的感受到了悲伤情绪被感受而哭? 于是他们调查了2个月大的婴儿面对不同刺激的反应,包括了沉默,噪音,非人类的哭声还有他们的自己的哭声,研究发现婴儿对另一个婴儿哭声的反应大于其他这些声音(Martin & Clark, 1982; Sagi & Hoffman, 1976; Simner, 1971)。

这也就说,婴儿这种对于另一个婴儿哭声的悲伤反应不单单是在复制黏贴某种哭声,而是,他们开始有了一种共情的回应。这个时候的宝宝还不能完全把自己和他人分开的时候,他们一般会对别人的不良情绪感觉到很大的压力。


虽然早期的理论专家们,比如弗洛伊德和皮亚杰,认为孩子太过于以自我为中心了,所以他们不太能够在体验到共情(Freud,1958;Piaget,1965)。

但是,这些大量的研究提供的证据,发现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能够表现出很多种的相对复杂的共情相关行为(Zahn-Waxler et al., 1979; Zahn-Waxler et al., 1992a; Zahn-Waxler et al., 1992b)。

从发展心理学的角度,共情有两个重要的层面,一是在情绪上,孩子可以理解情绪,识别情绪并开始对情绪做出反应。二是在认知层面上,先意识到我跟别人是分开的,发展成我可以从别人的角度去看问题,能够准确的「想象」出别人的体验。在这个认知前提下,从而知道如何更好的对他人情绪做出回应。

从情绪层面看:


10周大的宝宝就可以通过妈妈的高兴,伤心,生气等等的表情或神态做出不同的表情/面部反应(D’Entremont & Muir, 1999; Kahana-Kalman & Walker-Andrews, 2001)。

4个月大的婴儿就能开始朝着微笑的脸也跟着开心的微笑。

逐渐的,孩子会开始理解不同的情绪,并能在大概4岁的时候,能基本准确的说出复杂的情绪。

从认知层面来看:


成长至8个月-1岁大的幼儿,开始逐渐意识到自己跟他人是分开的,即——我跟别人不一样。在这种时候他们还不太知道如何应对他人的不良情绪,所以他们这个时候的安慰尝试是去模仿,比如看着对方哭,自己也想抹眼泪。

在接下来宝宝成长的几年里,大脑皮层处于一个不断发育的过程,宝宝们会渐渐意识到自己是分离的个体,并意识到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一岁的宝宝就可以开始从父母的面部表情来调整自己的行为方式,比如看到妈妈皱眉,他们会小心一些。看到妈妈点头,会更坚定的去尝试玩新的玩具。

在孩子4-5岁的时候,他们普遍有能力能够从别人的立场出发看问题了。有一个很出名的实验,实验者给孩子一个场景,孩子在房间里,实验者令一个人把某样物品放在某处,然后大人离开了房间,之后,第二人出现了,他把物品移动到了一个新的地点。

然后当第一个人又进入房间的时候,实验者会问孩子,这个去而复返的人会从哪里找到这个物品。此时,如果孩子能够理解第一个人离开了房间并且他对物品的移动毫不知情,那么孩子的回答会准确的指出第一个出现的人第一次放置物品的位置。


这种能力,也就是能够从别人的经验出发,理解这个人的认知的能力(Wellman et al. 2001)。我们叫做心理理论(Theory of Mind)。

这种能够识别理解别人经验的能力,为他们更有效的帮助行为提供了前提,因为他们能够更准确的明白「已经发生的事情」。他们能够更善于也倾向于理解或猜测别人的感受和行为,这大概就接近我们所说的善解人意。


那在这个成长过程中,养育者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呢?


如何培养孩子的「共情」能力

「共情」Empathy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比如基因的,气质类型,脑神经的发育等,但是我们这里最关注的是家长,养育者给到的力量和影响


在共情领域的权威研究者 – 哈佛大学教授 Ciaramicoli, Arthur在 “The Power of Empathy: A practical guide to creating intimacy, self-understanding and lasting love” 一书中写道:

“ 有共情能力的养育者会充满爱心并专注的跟宝宝互动,从而能够很好的呵护和激发产生共情的大脑连接。而养育者自身也能够防止情绪的剧烈波动,从而给宝宝带来正面积极地影响,宝宝也懂得如何正确的抒发自己的情绪。但是如果养育者是「忽视型」「同情型」,那么家庭氛围也往往充满着不愉悦的氛围,宝宝在这样的影响下会体现出暴力倾向,甚至容易愤怒,而且这种不良互动会让一个人发出的接受共情的大脑连接发生短路。”


所以,孩子的共情能力会因为早期的经验而相应的扩展或者收缩(Ciaramicoli,A., & Katherine,K. 2000)


文中也提到了镜像的力量。养育者如何回应应对孩子的情绪,直接影响着孩子看到的是怎样的一面镜子;也影响着孩子对于情绪表达的认知。

如果孩子没有从他人/养育者那里得到共情,比如孩子笑的时候,别人没有一起笑,孩子的表达内心感受的语言总被忽略;孩子哭的时候,别人还在笑,没有表达理解和感同身受。


那孩子就会看到一面扭曲的不真实的镜子。这面镜子会照射到孩子自身,孩子会感到混乱,并很难分清楚自己的感受。


但是如果父母在孩子受伤的时候真心的关注,语气充满爱,安抚孩子,让ta知道自己的感受被理解,被接纳,那么这个时候养育者就是一面诚实而准确的镜子,孩子会通过这面真实的镜子也看到真实的自己,并且坚信自己的情绪表达是合理有效的

研究也表明,「婴儿时期的母婴互动跟6-13岁孩子的「共情水平」有着直接相关(Feldman, 2007)。母婴之间越多面对面的互动游戏, 越多的母亲与孩子产生相匹配的互相作用的行为,那么在后期的儿童和青少年发展阶段,孩子越能够在跟母亲的对话中表现出共情能力。

很遗憾的是这个研究只研究了妈妈,但是我们得知母亲的温暖在孩子的共情能力的发展中体现的格外重要(Robinson et al. 1994; Zhou et al. 2002 )。

早期应当尽可能的表现出与孩子的同步化,比如孩子笑,我们也笑;孩子哭了,大人也表达出悲伤,越多这样的互动,越能够在后期令孩子受益。


孩子能通过这样的互动逐步认知到,第一,家长能够体会他们的感受,切身感受到他们在感受什么。第二,孩子能够体会到他们自身内在的情绪是拥有能够激发和影响他人的力量,从而能够进一步使他们觉得有必要去帮助别人和进行自我的约束。


关于培养孩子「共情」能力的具体做法:

1、 抓住孩子的面部表情识别敏感期文中提到,10周的婴儿对于妈妈的面部表情已经可以做出不同反应。那这个时候,养育者可以多给孩子做不同的表情,做鬼脸,吐舌头,眨眼睛,笑,撇嘴等等。这种脸对脸的互动会促进孩子开始感受不同的情绪和神态。

2、 帮助孩子认识情绪,引导孩子能够理解自己的情绪。


例如:当孩子哭了,此时妈妈可以试图询问孩子正在经历的是哪些细腻的感受和情绪,是不安/难过/还是委屈等等,这一步是为了帮助孩子理解他们在经历和感受什么。从而在他遇到别人有相同的处境的时候,也可以做出相应的反应,表现出共情的能力。

我们接着可以说:“你看上去很难过,我可以帮助什么吗?我能做些什么吗?”这一步可以很好的帮助孩子缓释那些令ta难过的细腻情绪,把关注点放在解决问题的层面上。那么从而他在遇到相同的处境的时候,他会展现出解决问题的能力。

在整个过程中,要坚定的给予孩子爱意,关怀,直到孩子情绪稳定,并且确定孩子没有在原有的情绪中打转。


3、 帮助孩子理解别人的情绪和产生情绪的原因也时常跟孩子聊一聊,别人可能在经历什么情绪,发生了什么事情。

比如有个小朋友玩具被别的小朋友拿走了,ta哭了,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告诉孩子,ta感到很难过因为ta心爱的东西被别的小朋友拿走了,那个拿ta东西的小朋友需要把ta心爱的东西还给ta,ta才会好起来,就像你最喜欢的xx被人拿走了,你也会伤心一样。

有的孩子打针的时候哭了,我们可以告诉宝宝,ta哭了因为他感到害怕,也因为打针会疼,ta会觉得受委屈了,你打针也会怕,也会疼,对吗?

这些点也可以通过做假装游戏,或者读故事书,通过对故事情节的讲解来做到。例如把故事中的情节跟宝宝自己的经验联系起来,我们可以频繁地问问孩子,比如“你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呀?自己那个时候也难过的/高兴/开心?”

这能够帮助孩子能更好的理解感受,情绪,行为之间的联系。

4、 养育者要表达共情当孩子哭,养育者不论从面部表情,还是语言语气,都应该是去真正的关怀孩子,感受孩子所感受的悲伤。

我经常看到妈妈因为觉得孩子哭起来太可爱了,就边笑着边安慰孩子。试想一下我们在很悲伤的时候,周围的朋友在旁边微笑着说——我理解你的悲伤。

你会觉得有说服力吗?你会觉得ta理解你的感受吗?当然不会,你可能感到更悲伤,甚至有些气愤,更多的是不被他人尊重和理解的孤独感,自我否定感吧。

所以我们一定要感同身受,真心的关注和表达我们对孩子的理解,让孩子觉得我们真的在「感同身受」。给孩子打造那一面正确的镜子。


共情是宝贵的能力,是构筑关系和爱的桥梁,共情能力强的孩子往往更愿意认可自我,内部外部可以高度统一,并且拥有更加积极向上的能量。家长们往往看到「利他主义」就会想——孩子这样真的幸福吗?

有这样疑问的家长不在少数,我想同时请这一部分爸爸妈妈们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发自内心爱他人的时候,我们难道不是幸福的吗?爱是这面正确镜子反映出的最好的投射,共情能力也是一种爱的能力,拥有爱的能力的人,才会更常常感到高价值感的幸福。

参考文献:
Aksan, N., and G. Kochanska. 2005. “Conscience in childhood: Old questions, new answers.”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41: 506-516.
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 2000.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Batson, C. D., J. L. Dyck, J. R. Brandt, J. G. Batson, A. L. Powell, M. R. McMaster, and C. Griffitt. 1988. “Five studies testing two new egoistic alternatives to the empathy-altruism hypothesis.”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55: 52-77.
D’Entremont, B. , & Muir, D. W. . (1997). Five-month-olds’ attention and affective responses to still-faces emotional expressions. Infant Behavior & Development, 20(4), 563-568.
Dovidio, J. F., J. L. Allen, and D. A. Schroeder. 1990. “Specificity of empathy-induced helping: Evidence for altruistic motivation.”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59: 249- 260.
Field, T. M., R. Woodson, R. Greenberg, and D. Cohen (1982). “Discrimination and imitation of facial expressions by neonates.” Science 218: 179-181.
Freud, S. 1958. Civilization and its discontents. New York: Doubleday Anchor Books. Gallese, V., M. Rochat, G. Cossu, and C. Sinigaglia. 2009. “Motor cognition and its role in the phylogeny and ontogeny of action understanding.”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45 103-113.
Kahana-Kalman, R., & Walker-Andrews., (2003). The role of person familiarity in young infants’ perception of emotional expressions. Child Development 72(2):352-69. DOI: 10.1111/1467-8624.00283.
Knafo, A., C. Zahn-Waxler, C. Van Hulle, J. L. Robinson, and S. H. Rhee. 2008. “The developmental origins of a disposition toward empathy: Genetic and environmental contributions.” Emotion 8: 737-752.
Joireman, J. A., T. L. Needham, and A. Cummings. 2002. “Relationships between dimensions of attachment and empathy.” North 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ology 4: 63-80.
Martin, G. B., and R. D. Clark. 1982. “Distress crying in neonates: Species and peer specificity.”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18: 3-9.
Piaget, J. 1965. The moral judgment of the child. New York: Harcourt, Brace.
Preston, S. D., and F B. M. de Waal. 2002. “Empathy: Its ultimate and proximate bases.”
Robinson, J. L., C. Zahn-Waxler, and R. N. Emde. 1994. “Patterns of development in early empathic behavior: Environmental and child constitutional influences.” Social Development 3: 124-145.
Sagi, A., and M. L. Hoffman. 1976. “Empathic distress in the newborn.”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12: 175-176.
Simner, M. L. 1971. “Newborn’s response to the cry of another infant.”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5: 136-150.
Stocks, E. L., D. A. Lishner, and S. K. Decker. 2009. “Altruism or psychological escape: Why does empathy promote prosocial behavior?” European Journal of Social Psychology 39: 649- 665.
Ciaramicoli,A., & Katherine,K. 2000. The Power of Empathy: A practical guide to creating intimacy, self-understanding and lasting love. UK: Little, Brown Book Group.
Wellman, H. M., D. Cross, and J. Watson. 2001. “Meta-analysis of theory-of-mind development: The truth about false belief.” Child Development 72: 655-684
Zahn-Waxler, C., and M. Radke-Yarrow. 1990. “The origins of empathic concern.” Motivation and Emotion 14: 107-130.
Zahn-Waxler, C., M. Radke-Yarrow, and R. A. King. 1979. “Child rearing and children’s prosocial initiations toward victims of distress.” Child Development 50: 319-330.
Zahn-Waxler, C., M. Radke-Yarrow, E. Wagner, and M. Chapman. 1992a. “Development of concern for others.”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28: 126-136.
Zahn-Waxler, C., J. L. Robinson, and R. N. Emde. 1992b. “The development of empathy in twins.”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28: 1038-1047.
Zhou, Q., N. Eisenberg, S. H. Losoya, R. A. Fabes, M. Reiser, I. K. Guthrie, B. C. Murphy, A. J. Cumberland, and S. A. Shepard. 2002. “The relations of parental warmth and positive expressiveness to children’s empathy-related responding and social functioning: A longitudinal study.” Child Development 73: 893-915.
作者:宋鸽(鸽子)、「大家好,我是鸽子,和一双儿女共同成长的幸运妈妈,也是哈佛大学心理学硕士,罗切斯特大学发展心理学系研究者,目前专注心理学对于育儿、家庭、婚姻实践中的运用,帮助大家更好的了解你和你的小孩是我的初心。初来知乎,希望能够为大家提供有帮助的内容,请大家多多关照。;)」
责任编辑:一只梨

You May Also Like

About the Author: 成长心理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