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得了双相,顶尖医院都看不好,心理干预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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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分享一篇患者父亲的自述文章。

 

患者名叫刘可,是一名在国外留学的大学生。刘可从小性格比较内向,但一直是“学霸”,从小学到大三成绩一直很好,让父母非常省心。

 

可到了大四,刘可出现了明显的抑郁症症状、学习障碍症状,严重失眠、记忆力下降,完全学不进去了。

 

刘可休学回国,多次到北大六院就诊,先后被诊断抑郁症和双相障碍,但吃药的效果不够理想,副作用大,也解决不了她的记忆力和学习障碍。

 

2020年,刘可开始接受我们的系统化的深度心理干预,共约57小时,前后约3个月,其中,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为11次。

 

现在,距离刘可结束心理干预已经1年多了,她康复得非常好!

 

她当时有个症状,不能听别人说学英语、英语单词,一提马上烦躁,英语能力也明显倒退。但现在,她不仅恢复了良好的英语能力,还出国继续攻读学位,预计今年5月就毕业了。

 

目前国外的疫情远比国内严重,国外学子在生活上、心理上肯定有不小压力。但她从头到尾都是独自一人应对,跟老师、同学的关系也非常好,成绩更是没问题。

 

现在的刘可和患病时判若两人,她现在的抗压能力、越挫越勇的高逆商明显塑造出来了,我们真的非常高兴!

 

刘可的父亲非常感激我们,也对女儿的快速提升感到惊讶、感慨。不久前我跟他联系,了解孩子的近况,他笑得特别舒畅、爽朗,我能感受到他的状态特别轻松,是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高兴。

 

以下分享刘可父亲的自述文章,他回顾了孩子的成长经历,患病后曲折的求医经历,以及接受了系统化心理干预后的积极变化。最后,他还对患者家长们提供了一些建议和感想。

 

感谢刘可父亲无私的分享!至于刘可具体的患病经历、心理干预过程、其症状后的心理根源,以及父亲分享中提到的一些疑问,我们最近也会进行详细分享,欢迎大家关注。

 

——何日辉

 

(下文为刘可父亲的自述文章)

 

01

学霸女儿大四时得了抑郁症

 

我孩子小可从小就非常专注,专注到什么程度呢?她4岁时上画画班,下课了我去接她,其他小朋友都陆续走了,她还在画着一辆小汽车。连我站在她身边,她都没有觉察到。

 

但是小可性格内向,从小就不太知道怎么跟家庭以外的人相处。比如小朋友和她一起玩,小朋友走开了,她也不会主动去找。

 

我们很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她跟我们交流还挺顺畅。

 

上了小学后,小可的成绩从没让我们操心过,经常考全年级第一,都是她自己学的,我们没管。

 

可是她总是在考试前说不想去学校,想请假。我觉得这也没啥,不去就不去呗。但老师急了,打电话让孩子去考试,不然的话班级成绩会受影响,因为孩子成绩好嘛!

 

到了初中,小可跟同学关系还可以,为人大方,但跟老师的交流还是很少。老师也找过我,说这孩子有时心里有疑问,但不愿意张嘴。

 

图片来源于网络

 

那时,小可心底下已经有些问题了,但我们没意识到。她成绩一直很好,我们也就没太关注这些方面。

 

中考的时候,小可的优势科目没发挥好,没考上她最想去的高中,但最后读的也是重点中学。她说不想参加国内的高考,想出国留学,我和她妈妈也支持。

 

就这样,小可从高中3年到出国留学的前3年,都挺平稳的,成绩也不错,我们从没想过她会有啥问题。

 

到了大四,小可有一天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不想学了,想回家。

 

我很吃惊,之前从没听说过有什么事啊,怎么突然就不学了呢!我感觉事情有点严重,又打了电话问她同学,她同学也说没发生什么事啊!

 

其实,那时候她的抑郁症已经发作了。她妈妈过去陪了她几个月。有亲人在身边,孩子感觉好一些了。休息了3个月之后,小可尝试重新上学,想着毕业了就和妈妈一起回国。

 

可是她的状态很快又不行了。她说自己记忆力严重退化,以前记东西很快的,现在什么都记不住了。还有睡眠,她以前像她妈妈,睡着了打雷都听不着,现在入睡很难,睡得很浅,第二天起来非常累。

 

还有,这孩子以前最大的兴趣就是吃好吃的,一看到美食就来精神。但那段时间吃什么都不香,她说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最爱吃的东西放在她眼前,她也提不起胃口了。

 

孩子都这样了,我们不忍心,那就不待了,把孩子接回来吧。

 

02

国内顶尖的医院也没治好她

 

小可回到家的第一天,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她说,这半年来从没有睡得那么好过,回到家,心就放下来了。

 

可是,这也就持续了2、3天,她又睡不好了,经常做梦,一点动静她就醒,接着又睡不着了。

 

我跟她妈妈查过很多资料,猜测孩子很可能是抑郁症,但感觉不算很严重。我们带她去北大六院挂了专家号,大夫诊断中度抑郁,开了药。

 

药吃了半年,小可觉得睡眠好转,心情也不那么灰暗了。她觉得自己问题不大了,想做点事,就说出去找份工作。

 

她想得挺美好,但一入职,很快和同事起了冲突,状态又不行了。我说,那就回家先养养吧,又在家待了一段时间,隔几个月去北大六院复诊一次。

 

小可只要在家待着,情绪状态就还可以。我们去复诊的时候,我感觉孩子的药应该要慢慢减下来了吧,但那个教授说要加量。我很纳闷,这个疑问我至今都没想明白。

 

但既然找了专家,就选择信任吧。药量增大后,小可又吃了几个月。但她说话变得很狂,不是原来的状态了,跟换了个人似的,跟我们非常对立。

 

比如有时我们在吃饭,我跟她妈妈谈论起一些社会上不公平的事,说咱们国家还有些制度要完善。小可的反应很大,立马很大声地说:“你们不爱国啊!”

 

我感觉这不对啊,以前懂事的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又带她去找北大六院的专家,专家一听我说的,立马说那之前的药要停了,一颗也不能吃了。

 

我又奇怪了,怎么突然要加量,突然又不能吃了呢!

 

我又挂了另一个专家的号,他说孩子可能是双相障碍,转躁了。可是专家拿来量表一测,结果又不是。

 

总之,我们在当地和北京来回跑了好多遍,看了很多大夫,特号专家我都找过,小可最后还是被诊断为双相障碍。

图片来源于网络

 

她吃的药也不断在调整。有段时间吃了抗精神病药,一睡就是20多个小时。我觉得这也不是个事啊,孩子都废了。后来换药,却过敏,又得换,总之非常折腾。

 

以前,我和她妈妈对双相障碍这个病没有一点了解,上网一查,很多专家说要终身服药,难以治愈,我们看了真的很绝望。

 

但我不甘心,我们家明明没有精神疾病的家族史,小可也没有网上说的那么严重,难道孩子真的就这样了吗?

 

后来,她妈妈在网上查到了何日辉主任的公众号,我们看了很多上面的文章。当时我觉得这个专家的文章很独特,对于双相,他不会说这要终身服药、难以治愈这些话,而是很清晰地分析了原因和治疗方法。

 

我们花了一些时间继续看何日辉主任的文章,同时也征求小可的意见。孩子看没看文章我不知道,很可能没看,但她说她对深度催眠并不陌生,是一种很好的心理治疗方式,应该是她自己了解过一些。

 

她担心的反而是何主任那边不收治她,因为公众号上写的是针对青少年的,而她都20来岁了。

 

幸好,何主任的首次面诊还是约上了,何主任把小可的患病过程理了一遍,他认为孩子不是双相障碍,还分析了一些很可能存在的致病因素。

 

面诊完,我们就提出想接受心理干预。当时医务部的人员也说得很中肯,他说,你们要想好了,你们对我们有充分的信心,我们才有充分的信心。

 

我说,我们肯定有,我们充分相信你们的能力!

 

只不过,面诊后的等待时间有点长,差不多1年。2020年遇到疫情,又不得不推迟了1个多月。

 

在这段时间里,小可因为吃各种药都不适应,最后就只服用了少剂量的碳酸锂。我和她妈妈没给她压力,不敢提上学的事,带她去爬黄山、游西湖,去了好多旅游景点。

 

面诊时何主任也指出过,我和她妈妈必须提高改变的意识,学会跟孩子共情。我们的心态就转变过来了,小可有时不是跟我们对着干吗,我们就能够理解她的感受了,尽量按照她的想法去跟她沟通。

 

小可状态也不错,有时心情会波动,但不严重;在家有时候能看点书,睡眠质量还凑合,但记忆力还是不行。

 

这么一晃,1年就过去了,算是平稳过度。

 

03

“神奇”的心理干预过程

 

小可的心理干预终于开始了。整个过程中,我们深切感受到两个字:神奇。

 

上面讲了,从休学前到现在,她的睡眠一直不太好。结果催眠治疗师Lucy第一次给她做完深度催眠后,她一下子就睡得特别好。她说完全回到原来睡得很香、很沉的状态了。

 

我感觉这个惊喜太大了,怎么一次的效果就那么好!

 

还有,她的记忆力本来很好的,但患病后一落千丈,心理干预之前也就恢复了6、7成。心理干预后不到1个多月,我跟她出门,用手机打了辆网约车。

 

她就看了我的手机一眼,就把车牌号、司机的电话号码记住了,车来了就喊我上车。我都还没弄明白。

 

这个也很神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的记忆力能恢复的这么好,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后来又干预了一个月,她的活力和感兴趣的东西明显回来了。有一天她说,广州是美食天堂啊,要是咱住在自己可以做饭的地方就好了。

 

我一听,这想法挺好啊,租个公寓呗!

 

公寓里有炉具,孩子自己买了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又选食材,自己动手做饭。她也没啥经验,手机上搜视频学着做,最后的成品还挺像回事的,她自己吃得很香!

 

她以前可从没有这种想法,生活很懒散的,都是我们照顾她,点了外卖也是我去拿。这又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变化。

 

总之,小可每一次干预后都有明显的进步,3个月里一个个地冒出来好的变化,干预结束回家后变化更大。

 

图片来源于网络

 

她的英语本来很好,后来1年多没上学了,她说自己都忘了6、7成了。从广州回来后,就练了一个月,她说自己的英语水平全部恢复了。

 

我说,那你得秀出来啊,让爸爸看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段时间我在外,她就每天给我发一大段英语语音。我一听,还真挺标准的。她还买英语原版书看,我说那真是恢复了。

 

从小到大,小可和她妈妈闹矛盾,从来都是我们去哄她。其实也正常,孩子嘛,很多都这样。

 

可是从广州回来后,她有时跟妈妈拌嘴,妈妈不高兴,她竟然主动去哄妈妈!

 

这种变化真的天翻地覆,我们一下子觉得孩子成熟了,长大了!

 

当然,她妈妈的改变也很大,看待问题平和了很多,不再那么容易走极端。以前她也比较内向,现在也慢慢会大胆跟人交流了。我们现在的家庭比以前更温馨、更好了。

 

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小可的学习。

 

小可得病之后非常抵触学校,一谈到学校、学习,她就发自内心地厌恶。她刚回国的时候,偶然经过一间小学,她说感到自己的心在颤颤,非常害怕!

 

她接受心理干预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在学校里遭受了心理创伤,好几个老师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孩子心里发怵。

我跟她妈妈提过一次回去完成学业的事,小可说还是有点害怕。我就跟她妈妈商量好了,咱俩以后再也不在女儿面前提学习了。何主任也说过,读书这个事儿是小可心里的痛点,我们做父母的要懂得理解和保护她。

话虽这么说,其实我和她妈妈还是有点不甘心。孩子读了那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只差1年就毕业了,真的很可惜。

 

结果,转机突然出现了。从广州回家后,小可说不能老待在家里,又要去找工作。她也确实找到了,干得也不错。

 

但有一天她说,爸,咱们这个地方小,舞台有点小了,我还是想回去把书念完。

 

她开始做准备,找中介,联系学校,全都是自己干的,还说“爸,你给我钱就行,其它的不用管”。

我说,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她说,肯定准备好了!

 

我和她妈妈真的高兴坏了,惊喜一个接一个。本来我们想陪着孩子去国外的,但我俩的护照到期了,办不下来。小可就自己去了,一切都很顺利。

 

今年5月,小可就要毕业了。她现在在国外非常好,会主动跟教授、助教沟通,跟室友相处很融洽,成绩完全没问题。

 

她说,爸爸,我所有的东西都回来了。我们的感觉也是这样。

 

不光如此,她为人处事方面还有很大提升,以前遇到挫折她就逃避,躲着,不去碰。现在她遇事能积极面对了,不管是向人求助,还是自己想办法,总之她会去解决了。这是我们最感慨的一点!

 

04

希望患病的孩子们都早日康复

 

何主任曾经跟我说过,你女儿的病如果不去解决,可能慢慢自己也会好,找份轻松一点的工作,也能生活。但这个“好”是表面的,深层次的问题不解决,她一遇到挫折很可能复发,最后越来越严重。

 

现在,小可不但真正地好了,抗压能力和逆商也提高了,有了克服困难、迎难而上的能力,这是任何人都需要具备的。

 

她恢复得这么好,何主任和Lucy 的功劳很大,他们是孩子的贵人,对我们的帮助太大了。

 

当初我们看了何主任的文章,就觉得他说的理念和我们期待的非常相符,我们内心深信不疑,肯定能通过这种方法彻底康复,孩子也这么想。现在看来,我们相信的东西是没错的。

 

孩子得的这场病,让我感触良多。

 

对于抑郁症,我感觉女儿吃的药还是起了一定作用的。但说实话,顶尖的医院的水平,达不到我们理想的期待。

 

咱们国家的心理治疗水平,也还有很大提升。去广州找何主任之前,我们在当地找过一家心理咨询机构。那个心理咨询师说我孩子内心很阳光、很好。我心里想,如果真的很阳光、很好的话,我还找你们干嘛?

 

我们就去了3次,女儿说,爸,别去了,对我没有任何帮助,她知道的还不如我知道的多!

 

还有,北大六院为什么没有心理辅导科室呢?据说以前有的,为啥现在没了呢?是不是也跟效果不理想有关?这都是我们当时的困惑和问号。(注:有可能是小可一家去的时候还没设立,现在北大六院有心理治疗服务)

 

所以,小可能及时接受何主任的心理干预,迅速地好起来,我们感到很幸运。用老百姓的话来说,这可能是我们的缘分比较深。

 

遗憾的是,像何主任这样水平的机构真是太少了,可遇不可求。如果能稍微普及起来,数量多一些,那就更好了。何主任也跟我探讨过这件事,他说目前要突破技术复制的壁垒,难度还是比较大。

 

我女儿现在康复了,但我知道深陷无助的患者还有很多。

 

图片来源于网络

 

以前我们去北大六院的时候,每次都能看到很多年轻的患者。10多岁的,20多岁的。在我眼里,他们都是孩子。看着这些孩子和他们父母眼里的无助和迷茫,我真的很心痛。

 

如果说要给这些患者、家长一些建议,我觉得精神科药物是有帮助的,但副作用也比较大。咱们博大精深的中医可能也会起作用,但当时我们没有尝试过。

 

还有就是家庭,这非常重要,父母心里不能放弃孩子,要给孩子关爱和温暖,跟孩子一起找到适合的治疗方法。

 

最后,希望我把一路走来的经历分享出来,可以帮助到一些患者和家庭,给他们带来一丝希望!

文:晴日心理何日辉
责任编辑: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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