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性瘾者》——性瘾是一种蚀骨的孤独


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冷夜晚,学者赛里格曼,偶遇了遍体鳞伤躺在雪地里的女子乔伊,好心的赛里格曼将乔伊接回家里疗养,却没想到,等待着他的,会是一个充满了扭曲情欲的故事。

 


女主角乔讲述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有异于常人的地方,总能找到办法让自己得到性快感。


年幼的无知和懵懂让乔伊欣然接受了自己的不同,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开始大胆又奔放的徜徉在情欲之海中,甚至和好友一起创办了专门接纳“女性瘾者”的俱乐部。


乔伊的第一个男人名叫杰罗姆,当成年后的乔伊再度遇见杰罗姆之时,她发现自己竟然深深地爱上了他,而悲剧的是,乔伊发现,唯独杰罗姆的爱抚无法燃起她的激情,在性和爱之间,乔伊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之中。

 

“人类随时随地都在遭受敏锐孤独感的折磨。”——本·米尤什科维奇( Ben Lazare Mijuskovic)《哲学、心理学及文学中的孤独感》

 

 

孤独对每个人的意味都有所不同。

 

一些人觉得自己单独住一晚就很孤独;另一些人几个月都不和外人交流也觉得没什么。

 

只消观察周围,就会发现人们总是在有意或者无意间创造着孤独感:


放弃拥有一个稳定的家,只建立短暂的朋友关系,性关系混乱……都是维系孤独的方法。

 

对乔伊来讲,性是她与世界沟通的方式,她喜欢自慰,总想跟不同的人做爱。

 

性能够让她短暂地抽离现实,忘记烦恼,获得安慰。


她不相信爱,也无法享受爱。


少年时和同伴在火车上的性游戏;


成立“女性瘾者”俱乐部,提出“阴道至上”,和同一个男人不上床两次;

与唯一有感情的杰罗姆的相遇,她本已经获得了一段有支持性的、疗愈的关系,两人还有了孩子,可她半夜出去猎艳孩子独自在家差点出事,她又亲手埋葬了这段关系······


她用尽所有的方式让自己保持孤独。

 

“我唯一的罪过就是从日落中索求更多。我从未融入社会,我跟这个社会不合,这个社会也跟我不合。我不知道到底是我遗弃了社会,还是社会遗弃了我。”

 

我们发现乔伊的父亲也是孤独的,父母的关系是疏离的,几乎没有同时出现过,她的母亲只对纸牌感兴趣,父亲临死前也都是乔伊陪在身边,虽然他已经丧失了意识,但母亲始终没有出现。


纸牌第二次出现是在乔伊的养女离开她,乔伊玩起了纸牌,并且是母亲曾经玩的纸牌,第一次出现纸牌的镜头,是在乔伊小时候时母亲独自在玩纸牌。

 

也许我们人生的结局早已写好,兜兜转转,逃不开的宿命。我们用尽生命向那个人致敬,那个对我们最重要的人。


乔伊所有童年记忆的温情时刻,都是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光,乔伊的父亲喜欢给她讲树木和树叶,他曾说过冬天的枝桠看起来就像人类的灵魂:扭曲、普通抑或疯狂,取决于人类选择何种生活。

后来乔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那棵树——在荒芜边境的原野,她的灵魂之树,独自扭曲地生长在山头。

弗洛伊德提出成为女人的三种可能命运:


  • 一个女孩儿可以全都拒绝,拒绝女性和性欲。

  •  她可能尝试体验她的性欲,但是基于一种弗洛伊德称为“男性性情结”的模式之上。这样一个女孩可能会认同于父亲或一个哥哥。但是我们能否在某些个案中假设这涉及到对一个“未被阉割的”“石祖”母亲的固着?

  •  她终于可以不拒绝自己的女性,朝向女性性去演变。


《女性性瘾者》,我们读出了主人公蚀骨的孤独,读出她成为女性的困难,对性成瘾,是症状,也是出口,但绝不是对的出口,因为它导致主人公走向自我毁灭之路。


文:金瑜
责任编辑: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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